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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3页）

&esp;&esp;“你怎么不说话呢？”饶束鼓着勇气再问，“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知不知道？”

&esp;&esp;但是这次，张修没再沉默了。

&esp;&esp;有些时候，沉默的确更容易让人滋生想法，枝节横生。

&esp;&esp;他第三次弯下腰来，跟她说：“抱歉。”

&esp;&esp;一听他这凉淡的语调，饶束就感到心脏拔凉。

&esp;&esp;张修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歉：“生性顽劣，请你海涵。”

&esp;&esp;他说完这句，直起身，若无其事、非常自然地回到工作台，对着电脑屏幕，专心做自己的事。

&esp;&esp;饶束皱着眉，坐在原处，久久地感受着他那句话带给她的复杂情绪。

&esp;&esp;她又不是大海，怎么给他海涵？

&esp;&esp;她站起来，想再跟他说点什么，却见他塞上了耳机。

&esp;&esp;“……”

&esp;&esp;2

&esp;&esp;北京西城区，深夜。

&esp;&esp;出租车载着两人行驶在宽阔的西二环。

&esp;&esp;饶束第无数次用眼角余光偷瞄坐在旁边座位的人。

&esp;&esp;自从傍晚那个糟心的小插曲发生之后，他跟她总共只说了四句话。

&esp;&esp;一句是临近八点时，说“去用晚餐”。

&esp;&esp;一句是在酒店的餐厅餐桌上，说“自己点餐”。

&esp;&esp;一句是回答她的问题，当时她问他是不是吃完了，他说“嗯”。

&esp;&esp;最后一句是方才出门前，说“去一趟西城区”。

&esp;&esp;加起来才十五个字！饶束郁闷不已，心也慌。

&esp;&esp;最令人灰心的是，她感觉三岁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esp;&esp;虽然，也许，他从来就没跟她拉近过距离。

&esp;&esp;也许，真如他所言，他就只是因为生性顽劣，所以才玩闹一般逗着她玩。

&esp;&esp;饶束好失落。

&esp;&esp;是那种无法控制的、无论多理智都抑制不住的失落。

&esp;&esp;为什么一定要求得一个答案？她傍晚那会儿是不是脑子生锈了？

&esp;&esp;她又陷入了一种极度怀疑自己的状态。

&esp;&esp;“你们俩是来旅游的吧？”出租车司机突然跟他们闲聊起来。

&esp;&esp;张修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搭理陌生司机的人。他略低着头在敲手机键盘，充耳不闻。

&esp;&esp;饶束笑着说“司机师傅，你这火眼金睛都练出来了是吧？”

&esp;&esp;“那是！”出租车司机颇为得意，“我看你们这打扮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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