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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1页）

&esp;&esp;司马忭走到她近前，陪着她一道向前。她走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望着司马忭，突然想起一件事。

&esp;&esp;“今岁生辰，我本打算去芳霞苑开宴。”苏绾绾道，“结果听闻芳霞苑在去岁冬至日的夜间走水了，火势是从芳霞苑的藏书楼烧起来的，你……”

&esp;&esp;是你做的吗？

&esp;&esp;“是我做的。”司马忭面不改色地应道。

&esp;&esp;苏绾绾停下脚步：“你之前不是说，不会再这样了吗？”

&esp;&esp;小时候，司马忭不知为何，总是来寻她玩。他们玩得很开心，但后来苏绾绾又结识了林家小娘子，两个小女孩显然关系更好些，司马忭竟然设计让林家小娘子摔入池塘，她大惊失色，跳下池塘救人，此后大半年都没有再搭理司马忭。

&esp;&esp;司马忭面色有些沉郁，往前走了好几步，才道：“你怎么不问问郁行安做了什么？”

&esp;&esp;“他做了什么？”

&esp;&esp;“我与他，还有越国公府，同时向苏太保提亲。越国公府就不必说了，自然不敢相争，苏太保在我与郁家之间犹豫不已，他竟然扶持二兄登上太子之位，圣人之前分明属意我。”

&esp;&esp;苏绾绾微怔。

&esp;&esp;司马忭细细观察她的神色，冷笑道：“你并不反感。怎么，同样是耍手段，本王做的，便要遭你冷待；他做的，你便面露赞许？”

&esp;&esp;苏绾绾想说自己并没有面露赞许，何况设计林家小娘子落水这事情不一样。那年林家小娘子还不会游水，周围又无侍女，若非她施救，林家小娘子必死无疑。

&esp;&esp;司马忭却已经甩袖走了，灯谜

&esp;&esp;两人终于抵达渊河岸边，郁行安摘下面具，问道：“可还有画舫？”

&esp;&esp;出租画舫的商人认出了他，连忙笑道：“有，有，您稍等。”

&esp;&esp;过了一会儿，一艘画舫开过来，郁行安与苏绾绾上画舫。

&esp;&esp;篙人撑起画舫，水波荡开，微风拂到面上。苏绾绾坐在窗边，凝望了一会儿窗外夜景，察觉一道视线，她偏头，发现郁行安在看她。

&esp;&esp;“可要喝茶？”他道，“侍女方才上的茶点。”

&esp;&esp;苏绾绾应好，郁行安试了茶的温热，递给她。

&esp;&esp;这茶碗是越州青瓷的，两人一递一接，指尖相触，郁行安的指尖微热，苏绾绾的指尖却是凉的。

&esp;&esp;“你做过梦吗？”苏绾绾望着他，忽而问道。

&esp;&esp;离得这么近，可以看见他漆黑的双眸。他眼睫纤长，却不翘，覆下来时如同浓密的鸦羽。

&esp;&esp;“从前是不做梦的，去岁开始总是做梦。”郁行安见她接过茶碗，又将玉锦糕递过去。

&esp;&esp;“你的梦境是什么模样？”苏绾绾小口啜茶。

&esp;&esp;“我的梦境……我总是梦见过去，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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