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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1页）

&esp;&esp;“到底他为啥这么说？”余皓这点也很不明白。

&esp;&esp;司徒烨边修照片边漫不经心道：“他说你富养，意思是你不知民间疾苦，自己不缺钱，也不懂帮他虚开几张发票，揩点公家油水……”

&esp;&esp;余皓：“……”

&esp;&esp;林泽一回来，司徒烨马上不说了，林泽拆解酒药，拆了一把，吃下去，看了司徒烨与余皓一眼，示意你们吃不吃？

&esp;&esp;司徒烨嗤之以鼻，余皓正生病不敢乱吃别的药，林泽道：“准备好了，走，大家都很精神，愤怒小鸟团出发！”

&esp;&esp;北京的这顿晚饭，订了南门涮肉的包间，林泽特地请来三位领导，出版社的三座大山——书记、总编、副总编，外加采编部两个部门的负责人。

&esp;&esp;余皓不敢多插话，一群记者、编辑，开口就是各种段子满天飞，相当有才华，仿佛个个灵魂里都住着个吐槽冲动无法控制的周昇。林泽则挨个招呼，只负责起话题，谈笑风生，把领导和同僚们打点得面面俱到。

&esp;&esp;“你觉得呢？”林泽朝余皓笑道，偶尔会点一下他。

&esp;&esp;“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能在北京买房。”余皓老老实实答道，“什么时候，土地重新分配下就好了。”

&esp;&esp;众人一起大笑。

&esp;&esp;“确实，这个房价把许多有才华的年轻人拒之门外。”杨虹怜爱地看着余皓。

&esp;&esp;“你这辈子不买，”书记说，“未来你儿子、你孙子还得来买，有区别吗？”

&esp;&esp;众人又哄笑，书记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做出成绩，往这个行业拔尖的地方挤，北京就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你躲不了的。做金融，你得去上海、香港、纽约。在中国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只能选择北京。你看，林泽不也来了么？”

&esp;&esp;林泽只得点头道是是是。

&esp;&esp;林泽就这么时不时扔点问题给余皓，余皓按着剧本，演好了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认认真真地答了。

&esp;&esp;副总编吃过涮肉，喝过酒，叼着烟，在烟雾里点余皓，说：“你呢，小聪明多，要踏实。”说着又朝杨虹说：“这是咱们今年招的实习生里，皮相最好的一个了吧？”

&esp;&esp;杨虹说：“余皓长得不错，饭局

&esp;&esp;郢市。

&esp;&esp;周昇演讲完下来，在位子上稍微歇了会儿，给余皓发了条消息，余皓答道：【陪领导吃饭】。

&esp;&esp;周昇：【那你别看手机了，免得挨骂。能不喝尽量别喝。】

&esp;&esp;余皓：【烨哥帮我挡了不少，他喝酒太厉害了，简直面不改色。】

&esp;&esp;周昇：【我这边很顺利。】

&esp;&esp;余皓：【这还用说？你从来就没失败过。这世上就没人能打败你。】

&esp;&esp;周昇谦虚地笑着回消息：【也不能这么说，比如说上次差点被暖宝宝砸在头上，还是很有挫败感的。】

&esp;&esp;余皓：【你到底是巨蟹还是天蝎，怎么这么小的事都记得！而且最后砸哥哥头上了！】

&esp;&esp;周昇：【砸的是哥哥的头，痛的是我的心，好了别聊了，当个乖巧的小朋友，我也吃晚饭去了，三天后飞北京。】

&esp;&esp;周来春健步如飞地进了大事业部“十八层地狱”，巡视一圈，所有等待下班的员工马上各自开始找事做，闲聊的人拿起文件夹，假装讨论工作。低头玩手机的马上抬头，打开写了一半的表格。

&esp;&esp;周来春指指外头，朝周昇示意，周昇还没喘一口气，只得起身跟周来春走。

&esp;&esp;“我去洗个脸。”周昇道。

&esp;&esp;“车上准备了热毛巾。”周来春说，“解酒药备了没有？”

&esp;&esp;周昇答道：“没事，多少能喝点。”

&esp;&esp;“你不喝，给我一片。”周来春说。

&esp;&esp;周来春上车，司机转身，递过热毛巾，周昇狠狠搓了几下脸。

&esp;&esp;“戴眼镜那装扮不错。”周来春说，“斯文，像个读书人。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把你妈从楼上踹下去，按着你去念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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