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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她听到他跟别人说了声“抱歉”，尔后才发现自己把他推得撞到别人身上了。

&esp;&esp;饶束甚至想在这时拔腿就跑，突如其来的悲伤笼罩了她的整个世界。

&esp;&esp;她想，她一定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大错特错，错到离谱，不可饶恕。

&esp;&esp;张修转回头来看她时，看见的就是她一脸即将要哭出来的表情。

&esp;&esp;他蹙眉，站在原地用目光审查她，审查这整件小事的前后经过。

&esp;&esp;有哪儿超乎寻常地不对劲么？以至于她的反应如此之大，如此不合常理。

&esp;&esp;整了整衣服，张修朝她走过去，还没站定，就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眼眶里流出来。

&esp;&esp;“……”

&esp;&esp;操？

&esp;&esp;他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尽量用最平静的语调问：“哭什么？”

&esp;&esp;“对不起，我……”她一说话，眼泪流得更凶。

&esp;&esp;张修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在脑海里搜索着各种信息，但没找到符合情况的。

&esp;&esp;这是应激反应还是什么玩意？这样也能哭起来？

&esp;&esp;他站着没动，耐心顺着她的话问：“什么对不起？”

&esp;&esp;“……我推你，亲你，我……”她结结巴巴，低下头，手指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拉杆，“就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esp;&esp;她的声音小得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无措的样子就像一棵生长在荒野之上的小树。

&esp;&esp;狂风一吹，就要断裂。

&esp;&esp;“是我先逗你的。”张修说着，再朝她走近。

&esp;&esp;跨过一步，又一步，咫尺之距，他用手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这有什么可抱歉的？”

&esp;&esp;“我不知道。”她仰着脸，眼泪掉落在他手背上，很快变凉。

&esp;&esp;她望着他的时候，眼里只有茫然和某种撕裂的疼痛。

&esp;&esp;好像是痛到无法忍受了，眼泪就自动涌上来了。

&esp;&esp;除了蹙眉，张修对此没有其他更多的表情反应。

&esp;&esp;他本就不是一个表情丰富的人。不管遇上怎样的事情，冷静都是他的表情主基调。

&esp;&esp;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表，然后问她：“带纸巾了吗？”

&esp;&esp;饶束呆呆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反手去够自己的小背包。

&esp;&esp;“行了，别动。”张修垂下右手，手背上的泪珠落下去。

&esp;&esp;“我来。”他让她转过身去。

&esp;&esp;饶束听话地背转身，感觉到他拉开了她的背包拉链。

&esp;&esp;“在最下面的那个隔层里。”她说，顺带吸了吸鼻子。

&esp;&esp;长指伸进她背包里的隔层，摸到一包小纸巾，张修抽了一张，从她身后递到她面前。

&esp;&esp;“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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