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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安说：&ldo;之前他们去河昌那儿，一路上也是蒋小姐开车。&rdo;&ldo;这小姑娘有点意思啊。&rdo;王媛媛笑道。张妍溪话少，一直看着前面那辆带路的摩托。贺川块头大，把驾驶那人全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几缕长发从头盔里钻出来，被风吹得往后扬，贺川捉住了那几缕发，似乎帮她理了理，另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这段路很陌生，九年时间，一切都在改变，从前的路没有这么宽，现在加宽了，翻浆路也修好了，两边的建筑物有了变化。唯一没变的，也许就是凌晨时分，高高的烟囱里升起的浓烟。张妍溪挪开了视线。来的突然，之前也没打招呼，时间又太晚了，来不及找地方住。索性贺川家里还能凑合，临时调整一下，阿崇和宋波一屋，贺川和高安一屋，张妍溪和王媛媛一屋，蒋逊和王潇一屋。四个房间刚刚好。一行人没带多少行李，高安几人连拍摄设备也没带几样，分好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大家一个个轮流着去洗漱。房子里只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贺川房里，一个在二楼公用，贺川把房间让给蒋逊睡，女人们都上楼洗。二楼客房，高安冲了个澡进屋，擦着头说：&ldo;你这房子一点儿没变啊，怎么也不装修装修？&rdo;&ldo;装修这个干什么，房子没人住。&rdo;贺川打开沙发c黄，往上面扔了张被子。高安问：&ldo;王云山留了什么东西？&rdo;&ldo;环评报告。&rdo;&ldo;我猜也是这个。&rdo;高安说，&ldo;当年我就想过，他手上一定有环评报告。你在网上说的黑幕，就是这个？&rdo;&ldo;就这个。&rdo;&ldo;接下来有把握吗？&rdo;贺川顿了会儿：&ldo;七成。&rdo;高安沉默，翻出香烟扔了一根给他，说：&ldo;也是，九年前才两间分厂，十间所属公司，现在四个分厂，四十六间所属公司，你这鸡蛋碰石头，难打。&rdo;贺川把烟叼嘴里，要吸不吸的样子，笑着：&ldo;这会儿谁是鸡蛋谁是石头还不一定。&rdo;高安笑了笑：&ldo;行了，你也去洗洗吧，都一点多了。&rdo;贺川把烟撂桌上，起了身才想起洗漱的东西都在楼上。王潇洗完澡出来，换张妍溪进去洗。见人关上了门，王潇凑到蒋逊边上，小声问：&ldo;他们都是贺川的朋友？&rdo;&ldo;啊。&rdo;&ldo;他交友还挺广的啊，那个张妍溪你熟吗？&rdo;&ldo;不太熟。&rdo;王潇有点扭捏：&ldo;她跟阿崇认识多久了？&rdo;&ldo;没有跟贺川认识的久。&rdo;王潇无声的&ldo;哦&rdo;了下，又问：&ldo;对了，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呀？&rdo;蒋逊在玩消消乐，一心二用地回答：&ldo;高安和另外一男一女是搞新闻的，张妍溪是搞慈善的。&rdo;王潇瞪大了眼：&ldo;慈善？这么高大上？&rdo;蒋逊笑了笑：&ldo;高大上？你不觉得可悲吗？&rdo;&ldo;什么可悲？怎么会！&rdo;蒋逊躺上c黄，靠着c黄板继续点着屏幕，说：&ldo;慈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可悲。&rdo;王潇一愣。张妍溪一边拧毛巾，一边打量卫生间，最后视线定格在毛巾架上。洗脸架上挂着两块毛巾，淋浴边上也挂着两块毛巾。单份的洗发水、沐浴露和牙膏，双份的牙杯和牙刷。她进屋的时候还注意到c黄上有两只枕头，一c黄被子。两个人的生活痕迹……张妍溪攥紧了毛巾，低头半晌，才关上了水龙头，听到外面传来一句：&ldo;慈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可悲。&rdo;她怔了怔，往门口看去，一门之隔，接下来再无声响。简单洗了洗出来，房间里不见王潇的身影。张妍溪把毛巾收进塑料袋里，说：&ldo;我好了，你去洗吧。&rdo;蒋逊盘腿坐在c黄中央，玩着手机，朝她看了眼：&ldo;哎，好。&rdo;说完了，张妍溪却还不走，犹豫了一下，张妍溪问：&ldo;那个女孩儿呢？&rdo;&ldo;去厨房弄宵夜了。&rdo;&ldo;哦。&rdo;张妍溪又问，&ldo;你来这里几天了？&rdo;蒋逊说：&ldo;两三天。&rdo;&ldo;刚从木喀回来？&rdo;&ldo;嗯。&rdo;&ldo;听说你们在那里被绑架了？&rdo;张妍溪突然看到了蒋逊摁着手机的指头，惊讶，&ldo;你的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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