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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第1页）

&esp;&esp;哥谭毫无疑问是个可怕的城市。

&esp;&esp;当蝙蝠侠将一个至少有两米高的壮汉卡着脖子怼在集装箱的铁皮上、并在他呼吸困难快要翻白眼时低吼着讯问：！

&esp;&esp;他颤颤巍巍地放下手在口袋里摸索。就在这时，摩西看见一个红点顺着自己的指尖爬上壮汉的脖颈。

&esp;&esp;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毫不犹豫地将人往前方一甩，然后快步往后撤将两个孩子扔到遮挡物后面，有防弹效果的黑色披风撑开一角，对另一头的布鲁斯班纳喊道：趴下！

&esp;&esp;轰

&esp;&esp;爆炸的热浪紧随着他的声音涌过来。剧烈的响声震得人头昏眼花、耳边全是嗡鸣，但杰森托德却并未有多紧张可能因为蝙蝠侠支起来的黑披风将他们的身体和视线遮掩的严严实实，除了眼前人紧绷着的下颚线以外，什么危机场面也看不见。

&esp;&esp;他眨了眨眼睛，看到刚才单膝跪地的男人在气浪平息以后毫无停滞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爆炸中央。

&esp;&esp;之前答应泄露情报以苟活的罪犯已经死了。

&esp;&esp;摩西快速地在他的口袋里翻找了一下，只找到半个印章的残骸，上面画着几只扭曲的红色触手。

&esp;&esp;他将那个战利品塞进腰带中，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回来：带上那些交易对象，我们先离开这里。黑帮的人发现情报泄露，灭口方式肯定不止狙击手和炸弹。我们不能走正门，夜翼你带着

&esp;&esp;蝙蝠侠的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因为红头罩正举着那把出镜率不高的ac10冲|锋|枪对准了他。

&esp;&esp;这急转直下的场面谁也没料到，旁观的另两个人一时都看傻眼了。

&esp;&esp;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蝙蝠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没看到那把枪一样缓缓开口：我得说，这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esp;&esp;把你身后的变种人交给我。那孩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于是说话前用力地咳了咳，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你将人送到警局。

&esp;&esp;什么？夜翼轻松的表情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你是来救你的朋友的，我们也是，理论上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吧？还是说你不信任我们？

&esp;&esp;我可以相信蝙蝠侠。这个单词如同带着什么魔力，被吐出来之后，杰森托德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狼狈。幸好还有头罩。遮住面孔绝对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举措之一，但是我不相信哥谭警局会合理执法善待囚犯。他们为生活所迫做过坏事，我不否认，可是有些人见光，会死。

&esp;&esp;你应该对戈登局长多点信心。

&esp;&esp;这不可能！我知道现在时间紧急，所以再说最后一次，把人给我！然后我们各走各的，一拍两散！

&esp;&esp;你不会真的开枪！夜翼忍不住提高声音，我能看出来你喜欢蝙蝠侠！而且你还没用过这种难搞到的热武器，很难命中目标！

&esp;&esp;闭嘴。被戳中心情的少年恶狠狠地说，你可以试试。他把枪|口向上转移，对准了蝙蝠侠的胸口，与此同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男人脸上，似乎期待着这从那上面看到什么或意外或愤怒之类的随便什么情绪。

&esp;&esp;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面前的身影依然如山岳般毫无动摇。

&esp;&esp;我们没有时间争论。片刻的寂静过后，蝙蝠侠平静地说，班纳博士，请帮我将人交给他。

&esp;&esp;他们完成了一次默不作声的人质转移，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好了时间，那些刚才还昏迷着的变种人纷纷清醒过来，然后在红头罩的掩护下谨慎而快速的后退，眨眼就鱼儿入水般地消失在阴影中。

&esp;&esp;最后，少年没有放下枪，边警惕边开口说：我欠你们个人情如果你不拦我的话。

&esp;&esp;就在那个电光火石的刹那，蝙蝠侠似乎用一种过于沉重的目光远远望了他一眼，好像杰森手里的冲|锋|枪真的打中他了似的。

&esp;&esp;如果并非必要，我不准备干涉你做任何事。

&esp;&esp;这是他们在这个冰冷雪夜里的最后一番交谈。等杰森将自己的朋友们送到港口，摘下头罩用一头凌乱还带着水汽的黑发直面寒风时，很难说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里究竟哪个画面给他留下的印象更深刻。

&esp;&esp;或者它们都与一个名字有关。

&esp;&esp;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欢蝙蝠侠。他的朋友坐上前往另一个城市的快艇前，走到杰森身边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真的很感谢，也很抱歉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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