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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2页）

&esp;&esp;他道：“没有了。不用做了。”

&esp;&esp;在下山之前，他想的是以后要出去找鸟，小长明鸟留在麓林书院被魔族虎视眈眈，并不安全。不如趁着下山的机会送回小重山，探查一二，若是真的有异，也可一并解决。神谕确实麻烦，若是无法待在小重山，也要亲自挑选能看顾好小长明鸟的侍卫，日夜守护。

&esp;&esp;对于这些，盛流玉都很讨厌。

&esp;&esp;可谢长明就是这种恶人、坏蛋，在哄鸟之前，永远要先保证鸟的安全。

&esp;&esp;但现在不同了，谢长明有很多个线索认定小长明鸟就是自己的鸟，那便要把他带在身边，好好保护，再慢慢地探查他的身世，找到证据。

&esp;&esp;盛流玉很轻地重复了一遍：“没有了么？”

&esp;&esp;像是很希望与谢长明分开似的。

&esp;&esp;可谢长明知道他不想，便问道：“怎么了？”

&esp;&esp;盛流玉偏过头，大约是不想看谢长明了，终于道：“父亲说，要接我回小重山。”

&esp;&esp;一瞬间，谢长明忘了要说什么。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维持住理智，问道：“回小重山做什么？”

&esp;&esp;在有神谕的情况下，小长明鸟本该一直待在麓林书院，为什么又突然唤他回去？

&esp;&esp;一定是要有理由的。

&esp;&esp;盛流玉仿佛很累地托住下巴，指尖还沾了些黑色的余烬，抹到了脸上，是很明显的痕迹，往日里最在乎脸面的小长明鸟都没在意。

&esp;&esp;他闷声道：“他们说，可以治好我的眼睛和耳朵了。”

&esp;&esp;过了很久，他们都在沉默，周围只有海风的声音。

&esp;&esp;小长明鸟有些紧张，他的年纪虽然小，却是一只很有主见的鸟，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想做的再怎么逼他都没有用。

&esp;&esp;可他现在还没有做下要不要回小重山的决定。

&esp;&esp;回去不好吗？父亲和长老都那么肯定，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眼睛和耳朵。那是他渴望了许多年的事了，如今快要梦想成真，为什么又要退避？

&esp;&esp;盛流玉不知道。

&esp;&esp;但他却还是没有等到想听的话，谢长明没有挽留他。

&esp;&esp;谢长明只是低声问他：“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esp;&esp;盛流玉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esp;&esp;从收到第一封信时，盛流玉就知道，他不想要回去。

&esp;&esp;谢长明道：“回去罢。治好眼睛和耳朵。”

&esp;&esp;如果是天命神谕，谢长明也不会让盛流玉走。

&esp;&esp;他不信天，也不信命。

&esp;&esp;可盛流玉是要回去看病，治疗他的眼睛和耳朵。

&esp;&esp;谢长明只知道盛流玉体内的魔气大约与深渊有关，深渊是这世上最神秘的地方，他跳过两次，也误以为盛流玉体内是魔气，没有立刻认出来血祭池里是什么。

&esp;&esp;一出怨鬼林，他就立刻派人去调查深渊，可时至如今却几乎一无所获。

&esp;&esp;明天、下个月、这一年能得到消息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也许是明年、后年、十年后，或者在谢长明死之前，都无法解开深渊的秘密。

&esp;&esp;比起这种太过不确定的可能，回小重山似乎是个很好的决定。

&esp;&esp;谢长明并不放心把鸟寄养给别人，哪怕是盛流玉的亲人，他也不觉得他们把小长明鸟照顾得很好。

&esp;&esp;而且他的鸟，本就该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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