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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sp;&esp;她装腔作势轻咳了两声，“宋九尧，我能忍住。”

&esp;&esp;“林晚云，你要点脸吧！”

&esp;&esp;-

&esp;&esp;太阳歌舞厅。

&esp;&esp;阿平已经坐在那张硬板凳上，对账本对了一个下午。

&esp;&esp;他火很大，最近新添了一间餐厅，给客户提供宵夜餐，一进一出，账目又多了许多，林晚云一走，账目恢复混乱，不是漏记就是错记，他每天光把账做平都要死许多脑细胞。

&esp;&esp;“尧哥呢？”

&esp;&esp;“昨晚他住家里，刚回来，我看见他去冲澡了。”

&esp;&esp;阿平把账本一盖，“他倒是干净，我连冲澡的时间都没有。”

&esp;&esp;就这当口，院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段纤细，面皮干净的姑娘，大大方方往前台而来。

&esp;&esp;阿平认得她，是文工团古典舞台柱子，叫瞿雪，上一回，她在这里跳了惊鸿一瞥，惊艳了许多人。

&esp;&esp;瞿雪笑着问他，“你们宋老板在吗？”

&esp;&esp;阿平往她身后看，“尧哥，找你的。”

&esp;&esp;瞿雪回过头，微微提唇，朝他走过去，“你这是，刚从河里游回来？”

&esp;&esp;宋九尧往湿发上抹了一把，面色无波，“刚从家里出来，一身汗，才洗了一下。”

&esp;&esp;瞿雪轻轻点头，“听说你大姐也回来了？”

&esp;&esp;宋九尧顿了下，一个气声，“你们文工团这么闲，我大姐回来你也知道？”

&esp;&esp;他大姐嫁到南苑市，做计生干部，专门和妇女打交道，性格雷厉风行，昨儿听到消息，马上坐夜车赶回家来。

&esp;&esp;瞿雪放低声音，似乎在安慰他，“我都听说了，摊上这种事儿，的确叫人心烦，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叔在检察院上班，或许可以帮上忙。”

&esp;&esp;宋九尧：“没多大事，我大姐回来，是打算给我爸过生日。”

&esp;&esp;“是吗？你爸什么时候过生日？”

&esp;&esp;他一语带过，“就这几天。”

&esp;&esp;瞿雪轻笑道：“晚云真是厉害，我都对她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她还敢偷偷喂鸭子挣钱，这一回她吓坏了吧？”

&esp;&esp;宋九尧脑子闪过昨夜林晚云的病容，嘴角微提，“是吓坏了。”

&esp;&esp;“看起来，她跟你爸还挺熟的。”

&esp;&esp;他似是而非“嗯”了声，“今天没带你同事过来？”

&esp;&esp;瞿雪顿了下，“下回吧，怎么，又想招揽生意？”

&esp;&esp;宋九尧当真招揽起生意来，“我们新开了个餐厅，有宵夜供应，啤酒烤串都有，改天带她们来玩玩。”

&esp;&esp;“我叫来的，有折扣吗？”

&esp;&esp;“我是老板娘，是老板的娘……

&esp;&esp;阿平当是林晚云一时嘴瓢，下意识反问：“老板娘？”

&esp;&esp;众目睽睽，加之男人的目光压迫而来，林晚云气儿泄了几分，但嘴里还硬气着，“是啊，老板娘，怎么了？”

&esp;&esp;阿平瞟一眼宋九尧，嘴角抖了下，“没怎么，能做账就行。”

&esp;&esp;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esp;&esp;压在她脸上的目光迟迟不走，她咬咬牙，眼睑轻抬，迎难而上，“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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