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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洛棠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esp;&esp;但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

&esp;&esp;“那……”她想起那个女生柔顺飘逸的棕色头发，蹭了蹭眼睛：“你觉得女生，棕色的头发好看，还是黑色的头发好看？”

&esp;&esp;话题跳得太快，苏延愣了一下。

&esp;&esp;顿了顿，他说：“黑的。”

&esp;&esp;小姑娘吸了一下鼻子，想到女生漂亮的大卷，又问：“那你觉得，卷的好看，还是直的好看呀？”

&esp;&esp;他说：“直的。”

&esp;&esp;小洛棠满意了不少。

&esp;&esp;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怎么放心。

&esp;&esp;因为那个女生只比他矮了半个头，腿好长，可是她比他矮了好——多。

&esp;&esp;又怕自己说得太明显，洛棠就笼统地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高个子的女生好看，还是……”她不愿意用“矮个子”形容自己，换了一个说法：“——没那么高的女生好看？”

&esp;&esp;苏延：“……”

&esp;&esp;少年苏延很头痛。

&esp;&esp;这什么好看跟什么好看的，他不懂那些属于少女的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又从来都不会哄女孩子，只是隐约感到她这副样子与自己有关。

&esp;&esp;也不想看她眼圈儿通红地蹲在这儿哭。

&esp;&esp;他伸手，从口袋掏出来一根刚买的糖，碰了碰小姑娘的头：“喂，起来吃糖。”

&esp;&esp;她蹭了蹭脸，蹲着没动。

&esp;&esp;少年不自然地试探着哄她：“别哭了。”

&esp;&esp;她还是吸鼻子。

&esp;&esp;大概隔了十秒。

&esp;&esp;少年的声音最后落下来，有些别扭的语气，清落落的好听：“……嗯，你好看。”

&esp;&esp;抽抽嗒嗒的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暗恋

&esp;&esp;雪糕没有规定口味，最后是苏延挑的，他问洛棠想吃什么，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个“随便”。

&esp;&esp;付钱的时候，穿着校服的苏延还是一眼就被认了出来，在超市结帐大婶儿热情的“哎呀妈呀我跟我女儿老喜欢你的电影了啊”的吆喝声中，略带无奈地给签了两个名。

&esp;&esp;期间，洛棠先出去了。

&esp;&esp;刚刚她起了个头之后，苏延跟她对视了一会儿，他眸色略深，很浅地笑了一下：“没什么丢人的。”

&esp;&esp;是很温柔的语气。

&esp;&esp;跟记忆里哄她的时候一样温柔。

&esp;&esp;她盯着小卖部对面的那棵树发呆，也不知道多久，身后再度传来苏延的声音：“买好了，回去吧。”

&esp;&esp;洛棠立即回头，抬眼看着尽管拎着塑料袋也依旧清隽无比的男人，应了：“……哦。”

&esp;&esp;除了最开始那一来一回模棱两可的对话之外，洛棠再也没有提及一句与过去有关的事。

&esp;&esp;她重新找话题，恢复了来时的轻松自然，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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