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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黏腻（第2页）

&esp;&esp;李四提起，打开。

&esp;&esp;明若公子的长衫一展开，薰香味扑鼻而来。

&esp;&esp;李四望着，又打开阿娘给他的包裹，然后翻找起来，最后翻出一把小剪子。对着那件质料细柔、做工精良的白色长衫，他一刀划下去。

&esp;&esp;花堂右厢，朦胧的热气衬的室内幽幽冉冉。

&esp;&esp;明若躺在浴池中，眼眸垂着长睫，看着似乎也很飘渺。

&esp;&esp;不知在想什么，入神。

&esp;&esp;“公子要起身了吗？”

&esp;&esp;纱幔外传来声音。

&esp;&esp;没回应。

&esp;&esp;轻动，帘幔被撩起，“公子晚膳都没用，我给您做了一碗莲子羹，要现在喝吗？”

&esp;&esp;绿娟又说，走进来搁下一只玉碗在小几上，抬眼，茫然起来。

&esp;&esp;池中的人，不言不动，视她如虚无。

&esp;&esp;但她依然无法放弃对他的执着。

&esp;&esp;她小心翼翼探向他，很小心，俊致的眼睫忽然搧动，她便微促地移开目光，慌瞟到池边去，然后望见染上红的青衫。

&esp;&esp;“公子衣服弄脏了，我给您扔了。”

&esp;&esp;她说，走上前。

&esp;&esp;“不用。”

&esp;&esp;明若说，绿娟珠色闪动了一下。

&esp;&esp;以往，别说染上血渍，衣服薰上不好味道明若公子就不要了，今日怎么…

&esp;&esp;“那奴婢给您拿去洗？”

&esp;&esp;绿娟说着，蹲下捡起长衫。

&esp;&esp;“放下。”

&esp;&esp;明若又说。

&esp;&esp;“我给您——”

&esp;&esp;“我说放下。”

&esp;&esp;“公子要留着？”

&esp;&esp;绿娟忍不住问。

&esp;&esp;静了几秒。

&esp;&esp;明若起身，走出浴池。

&esp;&esp;湿漉漉的身子缠流着水珠，滴在地板发出“嗒、嗒—”声，听着既湿濡又黏腻。

&esp;&esp;明若掬起长衫，披上。

&esp;&esp;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她。

&esp;&esp;撕衣服这种事，做一次，已经太多。

&esp;&esp;无语，他转身离开。

&esp;&esp;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又不能待着，去哪好？

&esp;&esp;忽然灵光乍现。

&esp;&esp;俊逸的身形飘向旧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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